[桐真]非尋常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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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桐生第一次在床上醒來後開始思考他與真島之間的關係確切性。背景設定在《人中之龍 極2》前期,兩人剛見面在鬥技場打完架後。
桐生慢慢地睜開雙眼,窗外微弱的晨曦透進屋內,當他逐漸清醒後發覺的第一件事,就是周圍的一切聞起來都像是真島。他的古龍水、他的汗水、他的體液,這讓桐生心裡感到奇妙的安逸舒適。桐生小心緩慢的翻過身軀直到他面向還在熟睡中的真島,聽著另一個男人安靜的呼吸聲,胸膛平緩而起伏著。桐生總認為這個時刻特別的親密,因為他能看見真島最毫無防備、最私密脆弱的樣子。他甚至沒有戴著眼罩,那個東西就像真島身體的一部分一樣,他總要到最後才願意脫下眼罩或者寧可根本不拿下來。真島的頭髮因為壓著枕頭而凌亂翹起,他的嘴巴微微張開,桐生看見他粉色的舌尖無意識的舔過下唇。
桐生輕輕微笑,一隻手摸上自己的下巴,已經有許多鬍渣冒出來,'看來要在回神室町之前刮刮鬍子才行。'桐生如此想到。他的手聞起來有強烈的性愛味道,就像是在提醒桐生他們兩人昨夜做過的一切,是他與真島纏綿的證明。從他們兩人最後一次見面到再次相遇,中間已經過了一年多左右;桐生直到在賽之河源跟真島又一次久違的肉搏,才驚覺自己其實非常想念真島。一開始桐生對自己這樣的想法感到怪異,不久前真島在某種層面上的確算是他的敵人,也可以說是個很可疑又令人搞不清意圖的死對頭,他是個跟蹤狂、不斷找理由幹架、行事作風摸不著頭緒,而最無法忍受的是他綁架了遙。但是在這當中桐生也漸漸的開始認識起真島吾朗這個男人。雖然他仍是團謎,不過桐生早已不再將他當成一個純粹的'瘋子',他知道真島心裡深處其實是非常柔軟跟溫柔的,雖然對方及盡所能的掩蓋住,但是桐生總是很擅長挖掘出別人善良的一面。
桐生用手指描繪著真島的臉頰,將真島墜落在眼前一絲絲凌亂的碎髮別到他耳后,真島臉上的表情輕微晃動但仍是沒睜開眼。桐生不想這麼快起床,還不想去面對這個世界。一切事情都糟糕的像坨屎,然後他該死的發現自己'又'浸在那泡屎的正中央了。所以,再一下下就好,桐生還想繼續待在這個能在真島身邊睡醒的奇幻世界與那短暫的安逸和平。
當桐生用指頭輕柔梳理著真島的頭髮時,他不禁想到自己的行為是不是有點逾越,他不知道真島心裡是怎麼想的。他們倆之間有份道不明說不清的默契,那就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真的放入感情、不能讓情感介入。只是,有時候當桐生望見真島的眼底閃爍著真實的笑意,更加溫柔且誠摯的輕笑。這又讓桐生開始懷疑,也許他們在這途中早就越過了那條禁忌的線,而且已經來不及回頭。桐生不確定是否有必要到將這段關係定義為愛,他與真島絕對越過友情的界線了,但稱為愛情就有點太超過。桐生能確切肯定自己愛過由美、錦山、風間老爹,但換到真島身上,他突然無法明確地用言語表達他的想法。他聽過友達以上戀人未滿這樣的說法,但自己的情況好像又更複雜。或許他根本不需要定義這一段關係,但桐生喜歡秩序,他更傾向有條不紊地將每件事整理清楚,在感情上就更甚在意。他能忍受自己人生中大多數的灰色地帶,但是感情決不能隨便,不過放在真島吾朗這個人身上,可能就只能是灰色地帶了。
"桐生醬..."真島的聲音緩慢充滿著睡意,彷彿還在睡夢中喃喃自語。
"嗯?"桐生低聲回應,指頭仍在真島的髮間遊走把玩。
真島看似迷糊的眨了眨眼,緩慢的抬起頭看向桐生,半開的眼簾還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
"...我以為你早就離開了,"真島輕聲地說到,桐生讀不懂他臉上的表情。也許他停留的時間過久已經達到了對方忌諱的程度,他應該在真島還熟睡時就離去。但桐生看見了真島的嘴角捲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桐生無法克制住自己露出寵溺的微笑,他忍不住傾身吻住身下男人的雙唇。真島有氣無力的回應這個吻,看起來還半睡半醒的樣子,桐生覺得這樣的大哥真是可愛的令人難以忍受。桐生的親吻緩慢又溫柔地流連在真島的唇上,他能感覺到兩人的鬍渣相互摩擦著。桐生想將這美好的瞬間永遠刻劃在腦海中,在他還沉醉於對方唇上的溫度時,真島卻拉開了兩人間的距離。
真島用手推開桐生的臉並同時搓揉了一下他的下巴,故意露出一副嫌棄的表情。
"你要刮鬍子了,老頭。扎的我不舒服。"
桐生原本想說年紀比較大的明明是大哥才對,最後只是搖了搖頭語氣無奈的說:
"尼桑你自己也是。"
真島又發出了那個讓桐生越發愛不釋手的輕笑聲, "那還等什麼？我們去淋浴吧！"
"...一起嗎？"桐生揚起一邊眉毛不確定的問到。
"有什麼不可以?" 真島無所謂的聳聳肩。
桐生估計真島就只是想在自己走之前再做一次,雖然他對此並不反對。不過早上起床一起洗澡好像有點太過親昵,桐生不知道該如何歸類這件事,很居家?就像是一般情侶會在慵懶的周日早晨做的事一樣。桐生並不討厭跟真島多嘗試些更為甜蜜親近的行為,只不過這就又讓他開始思索起兩人之間關係的不確定性。
"...好,那走吧。" 桐生猶豫的說到。
"全聽你的~桐生醬~"
桐生看著真島甩開棉被後優雅地伸展著四肢,那模樣就像剛醒來的貓科動物一樣,比起狂犬這個稱號,桐生覺得真島其實有時候更像貓。他身上充斥著極為矛盾的氣質,時而狂躁時而慵懶,能極為陽剛又能婀娜嫵媚,能像個孩子般撒嬌耍脾氣又能變成專業的經理打理一切工程。桐生打量著真島精壯的身軀,視線徘徊在真島身上細緻的紋身,眼神從他胸前慢慢挪移到背部、臀部、大腿。桐生覺得真島的吸引力就像一把尖銳的刀鋒,明知道會受傷但仍抵擋不住誘惑想要去觸碰。桐生從未真正強烈的被男人吸引過,直到真島吾朗的出現。他偶爾會回憶起與錦山一起度過的日子,如果當初能早點了解錦山看向自己的神情,是不是一切都會有所改變？桐生知道這些事早已不值得再去思索,過去的事無法改變,而他對錦山的愛也只是純粹的友情和家人般的關愛。
桐生有時很不想承認自己只著迷於真島,除了他以外的男人就完全沒有興趣。真島有時候會調戲桐生說自己有榮幸能成為堂島之龍的第一個男人簡直是人生一大成就,雖然桐生不否認這項事實也不羞恥於自己的性取向。他只是很好奇真島這個人,若是話題太過深入或牽涉到真島的過去,他總是避重就輕敷衍回答。或許真島開始漸漸對桐生卸下心防,這個早上桐生才有辦法窺探到真島較為私密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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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哦…剛剛那是怎麼回事?"終於平穩住呼吸後真島說到。
桐生沉默的移開視線。漸漸地,他覺得自己可能做得太過火,就只是因為心裡忌妒真島可能除了自己以外還有其他人的想法,因為心裡對這段關係的挫敗感。桐生開始反悔自己不應該對真島抱持著不正常的佔有慾。
"我是不在意啦,老實說,我還希望桐生醬更經常這麼做。"
桐生選擇不作回應,他輕輕地將真島的腿放下,雙手還是扶著真島的身體生怕他還沒有恢復力氣站穩而摔倒。不過真島已經推開他,桐生拿起蓮蓬頭最後一次沖掉身上的汗水。他將蓮蓬頭遞給真島,桐生看向他脖子和肩膀上的瘀青和齒印,看著他清洗身上屬於兩人的液體,真島將手蓋在肩頸上,手指輕輕觸碰在那個最深的齒痕上,桐生看見真島的手一邊描繪著一邊露出溫柔的微笑。
桐生轉開視線並離開了淋浴間,照這樣下去他想自己永遠不會讓真島踏離這個浴室。真島從他身後走出,打開櫥櫃遞了一條浴巾給桐生。桐生隨意的擦拭並將頭髮往後撥,此時真島正倚靠在洗手台前拿著老式剃刀謹慎地刮鬍子,他手上精準的動作和技巧讓桐生聯想到真島打架時揮舞的短刀,既危險又鋒利。但是就在剛才,這樣一個強悍危險的男人卻在身下呻吟著自己的名字,桐生是絕對不會忘記只要真島想要,他一定能想出幾百種不同的方法殺自己。
真島開始梳起頭髮,他將頭髮像平常一樣往臉頰兩旁偏分,然後桐生看見他在梳妝台上翻來翻去終於找到兩個髮夾將頭髮固定,模樣可愛的讓桐生忍不住輕輕笑了。
"你有意見嗎？"真島瞥了眼鏡子中桐生的身影。
"沒有,尼桑有刮鬍刀可以借我嗎?"
真島轉過身伸出手輕柔撫摸著桐生的臉旁,"噢~可是我有點喜歡上桐生醬毛茸茸的樣子了。"
"我不需要狹山懷疑我昨晚的去處,解釋起來很麻煩。"桐生的話有道理。
真島點點頭,走回梳妝台前拉開抽屜翻找,終於拿出一把全新的安全刮鬍刀遞給桐生,"我不知道你平常是怎麼弄,不過我的刮鬍乳跟鬚後水就在肥皂旁邊。"
"謝謝。"
真島離開浴室後,這是桐生從昨晚開始到現在真正第一次自己單獨一個人,他試著不讓腦中的思緒飄回先前兩人的對話,
'我們就是我們'
也許真島說的沒有錯,沒有必要去想得太用力或在他們身上貼標籤。他與真島兩人本來就沒有尋常的人生,他們也並非循規蹈矩的人,所以這段關係也無可厚非的落入這種非尋常模式。但是桐生還是對現在的狀況感到不滿意,尤其他對自己到底想要改變兩人之間什麼完全沒頭緒,這才是叫他更挫折的一點。他想要,非常想要,但是那個渴望的東西是什麼他說不上來。不過聽見真島甜美的哭喊著'我是你的'是個不錯的開始。
桐生洗掉臉上多餘的泡沫後,將水槽也沖一遍並用一旁的抹布將洗手台上的水漬擦拭乾淨。他轉身離開浴室後望見臥室裡真島已經把他的衣服整齊的擺放在床尾,桐生注意到他的襯衫跟內褲襪子都不見了,他挑起一邊眉尾。
"找不到你的襪子,"真島聳聳肩,"而且我想你可能需要一條乾淨的內褲,因為,呃…除非你想穿沾滿jin/液的內褲。"
桐生張開嘴然後又閉上,吃鱉的樣子看得真島露出滿心微笑。
"喏,先借我的穿吧,雖然有可能會緊一點不過至少夠撐到你回家。"真島從衣櫃裡拿出一件跟桐生一樣顏色的紅襯衫跟一條印著粉色豹紋的內褲塞進桐生手裡。
"尼桑你沒別的內褲嗎...?"桐生黑著臉盯著手裡的內褲。
真島又擺出他最擅長的無賴笑容,"不好意思,沒有~嘿,我會洗好你的衣服,這樣桐生醬下次來就有乾淨的衣服可以換了。"
下次。桐生莫名的感到開心,難不成現在他們還要在對方家放備用牙刷跟毛巾了?這絕對是朝著變成戀人的方向靠近了一步,雖然他們兩人一點自覺都沒有,桐生還是不由自主地為真島想在家裡留下自己的換洗衣物感到甜蜜開心。
"那襪子呢?"
"桐生醬留著吧,反正我有一堆。"
"謝謝尼桑。"
真島點了一根菸看著桐生換上他的內衣,桐生果然穿起來有點緊,尤其是那該死的粉色內褲。真島沒心沒肺的笑出聲,"桐生醬真是太可愛了!我應該要多給你打扮打扮~"
桐生無視了真島的話繼續穿好剩下的衣服,他站到鏡子前扣好襯衫,看了一下鏡中的自己,肩上跟胸前的吻痕都遮得住,但是脖子上的就隱約能看見,除非誰敢靠得很近去檢視才看得出來那是咬痕,不過桐生絕對會二話不說的爆揍那個人一頓。遙的話就算了...
桐生套好西裝外套後轉身看向坐在床邊的真島,另一個人嘴上叼著菸正專心的看著手機。桐生俯下身拿開真島嘴上的香菸並溫柔的覆上他的唇,他感覺到真島的嘴唇輕微顫抖了一下,這個吻嚐起來就像煙草味一樣濃郁,不過桐生不在意。真島先退開並抽回桐生手上的香菸。
"快走開,"真島揮揮手,"別打擾我上班!讓人分心。"
"尼桑才是讓我分神的那一個。"桐生輕笑並搖搖頭說到。
真島露出俏皮的傻笑但表情馬上變回認真的模樣。
"嘿,桐生醬..."
桐生挑眉。
真島擺弄著手中的香菸,"我們..你很快就會再回來,對吧?"
"是吧,那...明天?"
"你都還沒離開就這麼想我啦~蛤?"真島戲弄般嘲笑到。
"別往臉上貼金了,我只是很飢渴。"桐生不甘示弱的回擊。
"是~是~明天打給我。"真島不屑的說到。
"嗯。"
桐生並沒有馬上離去,他與真島安靜的對視著,對方的表情難以讀懂,桐生非常好奇此刻真島的心裡到底在想什麼,但是反正他也不會誠實的說出來,所以桐生落下沉重的心情轉過身離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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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剛走出前門,桐生已經開始眷戀有真島在身邊的感覺,他不知道這段非尋常關係有沒有可能得到解答,就在桐生轉身離開的那一瞬間,真島眼底掠過的一絲黯然,當然他並沒有看見。就在他打開計程車的車門時,口袋裡的手機震了一下。桐生翻開手機看見是真島大哥的訊息。
[開始想你了]
桐生盯著這短短幾個字許久,默默的闔上手機放回口袋裡。這一剎那他終於清楚明白了自己早已愛上真島吾朗,雖然他無法用言語去定義兩人之間的關係,但至少像現在這樣就已經足夠了,桐生是這麼想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