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不知道

【桐真】Agony

前言:


真島大哥生日快樂~~🎂🎂🎂為了紀念56歲如此特別的歲數,我就忍不住來開虐啦!

一直以來我幾乎都是用桐生作為第一視角寫故事,畢竟他是主角相對來說比較容易揣摩他的想法與個性,而且有一堆選項是玩家決定的。但是這個故事與其說是真島視角,不如說是我本人對於整個六代劇情與結局痛徹心扉的不滿與告白,仍然會有幾個原創的角色,希望不會OOC囉。因為入坑太晚玩到六代的時候七代就出來了XD所以就把這一切當作架空故事唄。



<震驚>



死亡。


他從不曾想過這個詞彙會出現在桐生一馬的身上。可笑的是,真島吾朗一直深信著直到他們倆人在陰間相會之前,自己應該才是那個更早先行離去的一方。桐生技術上來說甚至已經不是道上人士很久了,但他始終會被牽扯進東城會的紛亂之中,好像自始以來各式各樣的災難與紛爭總是會找上這個比他年輕的男人。


他的內心正在劇烈的搖晃震動,在裏頭崩塌的同時他仍然維持著靜止不動的神情。當大吾讀出那封信的內容時他沒有發出任何聲響。他早就已經準備好隨時前往廣島,那也至少能讓他比現在感到更加舒適暢快,但是從六代目口中所說出來的話卻澆熄了他的一切想法,實際上,桐生是直接要求了他們別為他復仇。


"哼,"他的聲音聽起來如此遙遠,即使傳到自己耳邊都像被蒙上一層霧般模糊不清,"還真像他會說出來的話。"


冴島坐在他的左邊上,雖然真島無法看見他,但是他可以感覺到男人正在盯著自己。從大吾看向他身旁兄弟的猶疑眼神,他能確定這兩個人完全不相信自己為何能如此鎮定,彷彿這是他偽裝出來一切都沒事的狗屎演技。因為桐生和他在一起有過太多的歷史,那些回憶龐大到他本該感到撕心肺裂的崩潰才對;但是真島保持安靜,他會用自己的方式處理好情緒。


"所以我們的計劃是什麼?控制損傷?"


大吾的視線又再次瞥向一旁的冴島,"盡量控制住,即使要阻止住所有人將會有點困難,但是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下命令讓組長盯好底下的人。"


這真他媽的糟糕透頂,他該死的需要一根菸,或許一整包全部點燃一次塞進他的嘴裡。"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安排我的人到其他組裡,"真島平穩地說道,"如果有哪個傢伙想當英雄衝去廣島,他們能隨時匯報給我。"


大吾微微傾斜著頭用著怪異疲憊的眼神打量著自己,真島才意識到,他們正在等待甚至期望著他爆炸開來。


真島吾朗。一顆不定時炸彈、一個被拉開保險栓的手榴彈、一根被點燃的炸藥、潑灑在火焰上的汽油。


"你有足夠的人手嗎,真島先生?"


"我當然有,你難不成忘了有幾個解散的組現在是帶著我的家族徽章嗎?"他露出牙齒咧嘴笑著,但語氣乾扁毫無一絲幽默的說道。


"但他們當中也並不是所有人都對桐生沒有芥蒂,"坐在他一旁的冴島終於開口說道,"你認為他們不會介意嗎?"


"蛤?的確是。"真島向後靠在座位上,瞥了一眼窗外。 大吾正在偷偷摸摸的跟冴島使眼色,不過真島能從玻璃的反射中看清他們兩人。"我倒是不擔心。也許他們不太喜歡桐生醬,但比起那些他們更不想惹到我。"


三人間迎來一段詭異的沉默。


"好吧。"當轎車在總部門口前停下時,大吾嘆了口氣同意道。"那就在人數比較少的組裡放一個,比較大的組裡安排兩個人看著,如果可以的話。"


"那些小子知道自己該幹什麼,我多的是人手。"真島的手抓住車門把手並笑著推開,他的雙手插在口袋裡,在冴島走到他身旁時向後退了一步,接著為大吾開了門。


他與冴島走在大吾身後,跟隨著他直到他抵達辦公室。大吾囑咐了接下來的工作後便告別了他們兩人關上了門。真島立即轉過身準備打電話叫計程車離開,直到他感覺到一雙大手輕輕推了推他的肩膀,他才撇過頭使唯一的眼睛對上他的拜把兄弟,冴島高大的像頭該死的笨熊,給了真島一個'你應該開始跟我談一談了'的表情。


"沒什麼好談論的。"真島的聲音比想像中的還要刻薄。


"你只是需要堅強起來繼續走下去,是嗎?"冴島的話對於真島而言與其說是問句,不如說是個陳述。畢竟冴島比任何人都還了解自己不是嗎?


真島沉默的從口袋中掏出一根菸,一個打火機便出現在眼前,他甚至還沒來得及去尋找自己的口袋。他嘆了口氣接受了面前的火光,"我並不需要一個肩膀哭泣,如果你是在擔心這個的話,我會沒事的。"真島吸了一口氣低聲說道,"我會自己調適好。"


他轉過身走下樓梯,無視了跟隨在他身後傳來的那聲喃喃自語,"這正是我所擔心的。"


---


真島一直認為神室町的好酒吧仍然不夠多,這真夠噁心的。當然這裡有很多提供酒水的店家,啤酒、燒酒、香檳,你想要的酒精應有盡有,但是他需要一個能夠坐下來喝個爛醉的地方。他走進了一家後面放有卡拉OK機的酒吧,但是有個穿著黑色西裝的傢伙正在唱著<像笨蛋一樣>,真島便馬上轉身離開。聽到了這首歌,卻不是桐生的聲音只讓他感到...不對勁。


但是他胸口中的刺癢感仍在持續攀爬著,真島灌下了所有調酒師端上前的酒精,但是他們似乎都頑固堅持只需要喝下五杯就足夠了。全是一群孬種。真島他媽的想用酒來醃漬他的肝臟是他的自由,讓他喝到酒精中毒昏死最好。他停下腳步看向通往冠軍街的小巷,直到現在差不多已經完成裝修,大多數的店家都開始恢復正常營業,而他最常去的酒吧就在那裡,不過他能確定在那邊愛怎麼買醉都無所謂,因為那間店的媽媽喜歡他。


在過去的途中他的腳步只搖晃險些絆倒過一次,他的肩膀支撐在磚牆上等待自己暈眩的視線逐漸穩定下來。真島斜著眼看了看門上的招牌,確定了門牌上標註了'亞天使'的字樣後才推開門走了進去。很顯然這裡非常歡迎可愛的黑道,媽媽桑喜歡硬漢,真島很不巧地完全符合上述所有的特徵條件。


"真島醬~~"那個渾厚的嗓音硬是強迫拉高了幾個音調,這使真島微微一笑。能被歡迎的感覺總是很好,那讓他回想到許多關於--


"我需要喝得更醉。"他坐在吧檯前說道,在拐彎角處還有另外兩個人,但是都沒有理會真島,他們正忙著吞噬對方的嘴唇,飢渴的模樣簡直就像巴不得吃掉另一人的臉。"非常,非常醉。"


"糟糕的一天?"媽媽在桌子上擺了一整瓶高級威士忌和一個玻璃杯。


真島盯著眼前的玻璃杯默默地將它推到側邊,直接嘴對著瓶口灌了起來。媽媽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苦惱無奈,但此時他已經不在乎了。 真島放下酒瓶眼神瞥向一旁角落正在親熱的情侶,"我一個很親近的人去逝了。"他將視線轉回瓶子上,用手指尖撫摸標籤正面的漢字。


媽媽安靜了一會兒,她用著食指輕輕拍了拍帶著些許鬍渣的下巴。"恩...是你很久以前帶來這裡過的小帥哥嗎?桐生醬對吧?"當真島點點頭時,她嘆了一大口氣說道,"喔天哪,親愛的...我很喜歡他呢。"


真島忍不住笑了起來,雖然非常微小,"這裡哪個長得像黑道的傢伙妳不喜歡?"媽媽桑咯咯笑著,真島看著她又從瓶子中喝了一口,至少他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知覺了。真島的腦袋和四肢都終於完全麻痺,在這個漫天飛雪的天氣當中喝個爛醉爬回去雖然是個非常糟糕的主意,但真島什麼都不想管了。他今晚死活也要嘗試弄爆自己的肝。


原本還坐在吧檯的兩人已經溜進廁所,微弱的呻吟和柔軟的懇求聲細細地從門縫中傳了出來。媽媽桑並沒有給與理會,她洗了洗杯子並重新整理了身後的瓶罐,讓自己保持著忙碌。她會時不時對真島說些什麼,並小心翼翼的觀察他的反應,不過大多數的時間她都是讓真島能安靜地沉思和喝著自己的酒。直到他的頭頂再也撐不住的滑落抵在涼爽光滑的吧檯上時,他聽見她走向酒吧的角落拿起電話。


"西田先生?我是亞天使的媽媽。"一個短暫的停頓,"嗯,他在這裡。"在次停頓,媽媽簡單的回應答謝後便掛斷了電話。


"妳不應該去煩他,"真島含糊的說道,他的手中握著已經空了的威士忌瓶子。"西田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我從沒少過折磨他。"


真島頭昏腦脹的看向媽媽桑,她從他手中抽出空瓶子並將其扔進垃圾桶。"他會辛苦努力的工作是因為他景仰你,而且那不叫折磨,是鞭策。"


"哈!那是因為我每個月付他薪水。"真島閉上眼睛抱怨道。


桐生與冴島兩人是他現在一生中僅有的兩個常數,而這兩人的存在被證實為他能持續支撐自己走下去的支柱與動力。冴島有比跟著他一起弔念哀傷還要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做,況且真島本來更應該是要支持冴島的人,而不是相反過來。真島已經為了他刻好了一個座位並將他放置上那個位子,是時候離去了。


他已經太老了,老到無法忍受這些狗屁。


"媽媽桑,"真島喃喃道,他聽到來自她的輕聲回應,"如果妳可以選擇到任何一個的地方...逃離這一切。妳會去哪裡?"


"嗯.....我不介意往東南方去到有海灘的地方,也許去到九州?宮崎?"


"我是只遠離城市的鄉下。"真島咕噥著,"沒有霓虹燈,沒有汽車的喇叭還有無止盡的警報聲。"真島的視線漸漸模糊,黑暗的迷霧籠罩著他的大腦,就像揮不開的濃煙。"很遠的地方..."


"佐渡島?新潟縣的外海,更北邊也相當的孤立與世隔絕的島嶼。"


"佐渡......"真島昏沉的閉上眼睛,涼快的桌面舒緩了他皮膚上的滾燙溫度。


---


真島絕對昏厥了過去,因為他完全不記得西田什麼時候過來並帶著他離開酒吧。他目前只隱約知道他們正乘坐著電梯前往他在神室町Hills的辦公室,真島眨了眨眼看著電動門上方顯示樓層的燈光,當電梯停下來時,他感覺自己的胃彷彿掉到了地板上。


身旁的一陣動作引起了他的注意力,西田的手臂環繞過真島的背後,幫助他站穩腳步離開牆面。真島依靠在西田身上的重量比他所想要的還沉得多,但此刻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沿著大廳走了一小段路後他們終於來到他的門前,西田把門推開後幾乎半背著真島將人拖了進去。


"天哪,親父。"西田輕聲低喃道,顯然以為真島還在神智不清當中。"你真的把自己給喝掛了..."


真島想,如果西田這傢伙知道了自己正在逐漸清醒,他絕對連任何一點微小的埋怨都不敢說出來。他被西田給安置在沙發上,真島無聲地閉上眼睛,並不是為了故意欺騙西田讓他以為自己還在昏睡。眼前的世界正瘋狂傾斜與旋轉著,他只是為了防止自己嘔吐出來。真島的胃在翻騰,他不舒服的輕盈呻吟著,直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再次拉正時他才緩慢地睜開眼睛。西田蹲在他面前神色憂心地察看著他的表情。


房間內非常昏暗,窗簾已經被拉上,只剩下一盞微弱的夜燈沒有被熄滅。西田非常懂得如何照顧一個醉酒的人。


"媽媽桑打給我,"西田聲音低沉的說道,"讓我去亞天使把親父帶回來,我到的時候你已經昏過去了。"


"啊...."真島想起了那通電話,"媽媽桑還真是善良....她應該直接把我丟出門外就好的。"


"親父..."


"他死了,西田。"他聲音中混和的嘶啞哽咽與破碎讓自己聽了都無比震驚,但真島已經無暇去管裡他被浸泡在酒精當中的麻木大腦,只有無止盡的悔恨和劇痛。"那個混蛋被殺了,而且還他媽的告訴我們不要去尋仇。"


至少當桐生在沖繩經營孤兒院時,他們之間的距離觸手可及。真島隨時可以擱置手邊的工作,將命令下達給他的部下們去完成,然後直接飛到沖繩探望孩子們和小遙,並看看他最喜歡的堂島之龍正在做些什麼。


但是當他注定要下地獄時,又該怎麼偷偷潛入天堂去見最愛的他呢?


真島抬起頭凝視著靜靜坐在那兒聽著他說話的西田。過了這麼多年來,真島的組員們可以說也是逐漸的喜歡上桐生這個人,畢竟桐生是那個可以占用他們老大注意力的人,還總是能讓他心情愉悅、帶給真島快樂的人,這意味著更少的訓斥毆打和多一點休假。甚至連一些從錦山組或是堂島組合併過來的人也對桐生少了些反感。當然他們之中還是有人對他很有意見,只是在大多數的情況下他們對桐生的尊敬仍然深深紮根在心裡。


桐生是傳說中的黑道,即使他的雙手沾滿了堂島宗兵的鮮血,背負了殺了老大的弒父罪名,即便這一切都是謊言,但沒人會否定他的氣度。


"好好休息,親父。"西田站起身時輕輕地說道。"明天會更好。"


不會的。但真島還是安靜的躺在沙發上。


門把輕輕闔上的喀嚓聲告訴他西田已經離去。真島頹廢的扭動了一下身子,將後背枕在扔在沙發上的靠墊上。他不知所措眼神放空的呆愣著,這是他第一次感到如此迷惘,聽著自己跳動的心臟,他扭曲著將膝蓋拉到胸前。真島知道他踏上的是一條不歸路,只要一但被染黑就再也無法回頭,他也從不妄想自己能夠得到多麼美好的善終,只是這件事完全是他始料未及的。


靜謐的空間冰冷絕望的彷彿能結成霜,他閉上眼睛,將臉埋在膝蓋上,深呼吸。


真島痛苦的嘶吼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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